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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静雅答：“早五点在门口集合。”

  林绵前段时间练剑都是天未亮就起来，如今听到这个时间，竟然已经不觉得难受了。

  “知道了。还有别的事吗？”俞清随问。

  薛静雅从中也听出了对方的逐客意思，她扬起眉：“怎么，我走了你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俞清随垂着眼道，“他的粥要凉了。”

  薛静雅这才看到了林绵床边的粥，连忙道：“你吃你吃，不用在意我。”

  林绵假模假样地拿起碗来：“谢谢师姐。”

  ——其实他早把这件事忘记了。

  “还有就是曹司事先说表达祝贺之意，不过回学府之后，学府有一系列庆祝活动要参加，然后就是紧锣密鼓的对下一关的筹备。一个月后下一关就开始。司事说不能因为这一场胜利就放松警惕。”薛静雅道，“另外，贺峰主转告说之后的集训，林绵也可以参加了。”

  林绵过了一会儿才木然点头。他不喜欢贺元，甚至有点害怕他。并不是很想参加。

  俞清随注意到了林绵的神情。

  “不是什么大事，你不想去我们都不去。”

  “……那怎么行？”薛静雅惊异地说。

  林绵明白俞清随的意思是让他放心。就算贺元针对自己，他也会和自己站在一边。他摇摇头说“没有事的。”然后朝薛静雅浅浅一笑：“我明白了。”

  “另外还有一件事，学府商量要表扬你俩的成绩，可以给你们各自一样奖赏。因为不知道有什么所缺，所以学府也未决定好给什么。曹司事说如果对下一场比试有帮助的是最好的，比如什么宝器之类的。如果有什么想要的，可以去找他说。只要不过分估计都没有问题。”

  林绵听到这里却睁大了眼。一样奖励。

  他思索片刻，忽然想起了仙。

  大多来溪的道生一生只被允许进入仙一次。三年之前，他曾进入过那里一次，除了见了一眼苏成邺那个没有面孔的塑像，他对仙已经几乎没有印象了。

  但是仙是苏成邺亲自建造的屋，并且他在仙待过那么多年，应该有很多关于他的线索。说不定对找到苏成邺的转世会有所帮助。

  他到现在还并不完全了解叶闻世与苏成邺的过去，他需要了解更多。

  “反正你们无事的时候可以好好想想。就是这些事情。”薛静雅说，“林绵你好好养伤，我就不打扰你了。”

  薛静雅带完话，自己也还有别的事，准备离开帐篷。

  “嗯，好的师姐。”

  她的身影从帐篷边消失了。

  俞清随这才又转过来。他坐回到林绵床边，忽而问道：“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林绵其实还没决定好，想去仙也只是突奇想。所以他说：“没想好呢，到时候再想想。”

  俞清随环住他的腰，脸探向他的耳边：“我说是个人意义上。”

  在学府呆了许多年，俞清随接过众多任务。那些任务很多是王侯之类人物委托的，伴随的是取之不尽的财富与珍宝。仙门法器也不少。林绵不管想要什么，他应当都能满足的。

  林绵被耳边的呼气弄得浑身痒痒的，他扭过头，对上那张面孔，犹疑几下终于说了出口：“你。”

  林绵的意思是希望师兄能永远在身边，不过他说出口之后，才感觉这话可能有点歧义。

  他忽然睫毛一抖。

  俞清随顿了顿。

  然后他弯弯眼睛，脖颈上喉结滑动。俞清随地手从上方摸向林绵的手，十指紧紧地扣在一起。

  *

  次日清晨。

  帐篷之外，妖族和魔教的人已经在更早时分走了。他们不愿意见到来溪耀武扬威、风风光光回府的模样。俞清随和林绵出来，整好被曹司事看到了。他快步走过来。

  “你们两个做得好啊，实在是出乎我的预料。”曹司事道，“特别是你，林绵，我对你印象还停留在三年前你刚入学府时候，那时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没想到已经变得这样优秀了。”

  林绵有点不好意思，他回答：“不是我的功劳，是师兄……”

  俞清随打断了他的话。

  “没有林绵在，我甚至连那些幽灵在哪里都现不了。林绵是唯一没有被他们的攻击所影响的人。”他说。

  “这实在是太难得了。我想是因为林绵的感知实在非常出色。当然……那些幽灵，确实是意外的东西。这种上古才有的生物竟然会出现在这种地方……到现在我们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但毫无疑问这次的竞赛太过危险了……与往日的都不同。”曹司事说到这里，也显得有些担心，“到了下一关不知会出什么事。你们也要事先做好心理准备啊。”

  “好。”

  “另外还有奖赏的事，我想静雅已经和你们说过了。如果想到的话可以随时来找我。不必多虑。”

  “好的，谢谢司事。”

  林绵和俞清随来的准备返回的行列里。

  俞清随一开始是准备带林绵一起飞的，因为林绵的脚伤还没完全好。

  不过林绵说：“让我自己走吧。我已经能飞的很好了。”

  “我知道。但你还有伤。”

  林绵又了一下师兄的袖子。俞清随忽然明白他可能是不好意思被人看到。

  他同意了：“那好，但不要逞强。我就在你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