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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2页）

段书辰的语气满是哭腔，焦急和担心挡也挡不住。

是那个总跟在女孩后面的少年用肩膀扛住了千斤重压。

“那次……”他闭眼艰涩道：“是段书辰把你背过来的。”

城西山郊水池很偏僻，但是离山脚下的寺庙不远，那年瘦弱少年拼尽全力把女孩救上来，又一步一步背到庙里，看着医生来到女孩床前，这才放心晕了过去。

而他只是照顾了宋凝禾到后来转醒。

宋凝禾猛地睁大了眼睛。

她撑着输液架踉跄起身，针头扯脱时溅起的血珠落在周复年手背上：“你说什么？”

监控仪发出刺耳鸣叫。

段书辰踹开门的瞬间，正看见宋凝禾抓着周复年的衣领摇晃。

她脖颈绷直的弧度像濒死的鹤，眼泪砸在男人的胸膛。

周复年突然想起那个清晨。

女孩睁开眼睛的瞬间，眼神锁定住了他。

随即绽开微笑，如雨后的春天。

宋凝禾踉跄着跌坐病床，呼吸机面罩蒙上白雾。

记忆的碎片突然重现，那年迷迷糊糊，昏迷前还有很长一段路的颠簸。

她一直想睡觉，但是总是被一个焦急的声音打断。

他说：“凝禾，再挺一下，别睡。”

看着破门而入的段书辰，宋凝禾被雾蒙着的眼睛似乎闪着光。

“救我的人是你？你为什么不说？”

心里的一堆问题乱七八糟，理都理不好。

段书辰知道女孩已经想起，抚过她柔软发间：“因为，当年你抓住周复年衣角喊恩人时，眼里的光太亮了。”

“而且，我喜欢你。”

“怎会用救命之恩来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