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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俞欢没察觉他的异样，还在兴奋地录像。

周复年的指尖飞快转动着佛珠，段书辰的每个转音都像把刀，剖开他尘封的记忆。

高中的宋凝禾总爱趴在禅房窗外，哼着跑调的旋律逗他：“复年，等你下山了，我天天唱给你听呀！”

彼时他只当她是聒噪的飞蛾，如今才知，那竟是此生再难触及的温暖。

连再听一次都是奢侈。

演唱会接近尾声时，俞欢拽着他的袖子撒娇：“我想要段书辰的签名！复年哥，你认识主办方对不对？”

周复年本想拒绝，可对上她泛红的眼眶和宋凝禾越发相似的面孔终究妥协。

他拨通助理电话，声音沙哑：“帮我安排和段书辰见一面。”

主办方很快去联系段书辰。

后台走廊弥漫着烟味，周复年靠在墙边点燃一支烟。

这两年他因为自暴自弃染上烟瘾，咳嗽愈发严重，却自虐般不肯戒掉。

只有尼古丁能麻痹那些啃噬心脏的悔意。

“不好意思，这里禁止吸烟。”

清冷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他漫不经心地转头，却在看清来人的瞬间僵在原地。

烟头烫到指尖都未察觉，佛珠“啪嗒”一声摔在地，竟断裂开。

宋凝禾穿着工作人员的黑T恤，长发随意扎成马尾。

烟雾缭绕中，她弯腰捡起滚落的佛珠，抬头时像是不经意：“先生，请遵守场馆规定。”

周复年的喉咙像是被塞进了一块石头，他颤抖着吐出两个字。

“凝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