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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多的時候，秦明一腳踢開秦寶兒的門

正在床上躺屍的秦寶兒，被嚇的一個激靈坐起來

舒月忍著心痛，配合著丈夫給寶兒穿好鞋

秦明二話不說，拽著秦寶兒就走

秦舒陽拉住秦寶兒的另一隻，秦寶兒掙脫無望，就想往地上坐

秦明和秦舒陽對視一眼，直接架著她胳膊，把她提溜起來

秦寶兒吼得撕心裂肺的，「我不去，我不去當泥腿子

我是城裡人，我不要去做村姑

秦明你特麼就是個窩囊廢，你就是個畜牲，逼自己的女兒去做泥腿子」

秦明依舊充耳不聞，反正這幾天的醜聞，在街坊鄰里已經傳遍了，他們家在這裡早就沒啥面子可言了

秦寶兒：「秦明王八蛋，對自己女兒耍橫算什麼本事，有本事你到外面去耍橫啊！」

「秦舒陽，你個慫蛋，我艹你祖宗，放開我，放開我」

無論秦寶兒怎麼破口大罵，全力掙扎，始終被秦明和秦舒陽拽的死死的

看著離家越來越遠，秦寶兒心裡終於害怕了

連忙哭著扭頭看舒月，「媽媽你救救我，救救我啊，我是你的親生女兒，我不要去當泥腿子」

「媽媽，我什麼農活都不會做，到了鄉下，我會被餓死的」

「媽媽，你最疼我了，對不對？你幫幫我，幫幫我呀？」

舒月握緊了拳頭，看著女兒乞求的目光

剛想開口，秦明搶先一步，「小月，慈母多敗兒

通知都下來了，你覺得不去可以嗎？」

舒月含淚離開目光，秦寶兒看著舒月的目光，由期盼變成了憎恨

「賤人，你不是說你最疼我嗎？

關鍵時候屁用都沒有」

「你什麼都聽你男人的，你以為他真的喜歡你，真的對你好嗎？我告訴你，我親眼看見了，他和別的女人拉拉扯扯卿卿我我」

「你就等著他被拋棄，被掃地出門」

秦明雖然面無表情，但心裡疼痛無比

想他秦明光明磊落一輩子，第一次被人指著鼻子罵

祖宗十八代都被罵盡，而罵人的，居然是自己的親生女兒

舒月捂著嘴，無聲痛哭

秦舒陽忍無可忍，塞了一團，不知道是什麼？在秦寶兒嘴裡

世界終於安靜了

秦寶兒罵不出口，一路掙扎到力竭

兩點半到達火車站，秦明和知青辦帶隊的同志，打了招呼，確定身份信息

他們來得不早不晚，現在已經開始檢票上車了

舒月沒有上車，她怕自己忍不住

秦明並沒有給秦寶兒帶多少行李，除了衣服被褥，就只帶了一點在車上吃的東西

秦寶兒看著秦明要下車了，連忙拽住他，「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