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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小口小口地喝了小半杯，眼神愈加迷离。

  他是为了舒服才喝酒的，就这么躺在床上，会觉得有什么沉重的东西压在胸口，连翻身都变得艰难。

  只这么小半杯，他就觉得浑身轻飘飘的，酒精进一步在体内扩散，被压抑的情绪也激烈逸散。

  贺徵到底有什么瞒着他的。

  为什么要瞒着他。

  不许瞒着他。

  他从床上站起，摇摇晃晃地往外走。

  他要弄清楚。

  他踩着拖鞋，吧嗒吧嗒地在屋里找贺徵。

  &1dquo;贺徵?”

  他叫了几声都没有回答，酸涩感涌上鼻腔。

  他倔强地一间房一间房寻找。

  两只狗听到动静，摇着尾巴啃他的脚。

  他揪住两只狗的后脖颈，气鼓鼓地问：&1dquo;你们爸爸呢?”

  狗们甩着尾巴，叫声中气十足：&1dquo;汪!”

  &1dquo;是不是他叫你们来拦我的?”商言尘更加生气，&1dquo;他人呢?”

  两只狗只是围着他转圈吐舌头。

  &1dquo;我自己找。”商言尘从狗背上跨过去，&1dquo;几根牛□□就把你们收买了，下次你们再可怜兮兮地找我要零食，就不给你们了。”

  两只狗：&1dquo;汪汪（不行）!”

  他带着狗在屋里风风火火地找人，阳台上的贺徵终于受不了屋里的噪音，沉着脸走出来：&1dquo;安静。”

  商言尘带着狗站在他面前，视线迷茫，眼角红红的，单薄的身形好像风一吹就会摔倒。

  他看到贺徵的时候，眼睛似乎更红了，眼睛里的水雾又厚了一层。

  &1dquo;不是，我不是说你，我是说它们&he11ip;&he11ip;”贺徵马上改口，向他迎上去，轻轻拍着他的背，&1dquo;怎么了?做噩梦了?”

  &1dquo;不是，”商言尘闷闷地说，&1dquo;我找不到你。”

  &1dquo;我在阳台。”贺徵的声音令人安心，&1dquo;没事，现在找到了。”

  &1dquo;嗯。”商言尘揉揉鼻尖。

  完了，贺徵一说话，鼻头更酸了。

  手机里传来年轻男性的声音：&1dquo;那我不打扰了?”

  贺徵「嗯」了一声，准备挂断，却现商言尘直勾勾地盯着他的手机。

  商言尘忽然搂住他的腰，温温柔柔地对着他的耳朵呵气：&1dquo;谁啊?”

  差点把手机扔了的贺徵：!!

  电话另一端的刘秘书：!!

  商言尘眯起眼，凑近手机，努力看清手机屏幕上的字：&1dquo;是我打断你们了吗?不用管我，你们有事就说吧。”

  贺徵干脆地挂断电话：&1dquo;他没事了。”

  刘秘书大气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