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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徵把火气压下去，拿起手机，轻唤：&1dquo;尘尘?”

  商言尘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上下眼皮还是粘在一起。

  贺徵对波尔多说：&1dquo;叫。”

  德牧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大晚上的让自己叫，但作为训练有素的好狗狗，他还是正襟危坐，中气十足地大喊：&1dquo;汪!”

  商言尘被震得一下睁开眼，摇摇晃晃地坐起来。

  他捂着心脏，环视四周，寻找手机的位置：&1dquo;出什么事了?”

  &1dquo;你睡着了。”贺徵拍拍德牧的头，让他重趴下，说，&1dquo;我提醒你一下，好好盖被子。”

  &1dquo;哦。”商言尘迷茫地看着他，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1dquo;谢谢。”

  贺徵按住胸口。

  有什么东西，一下子击中心脏。

  商言尘盖好被子，关上灯，按掉视频：&1dquo;晚安。”

  【对方已挂断，聊天结束】

  贺徵看着消失的页面，一动不动。

  旁边的狗用脑袋拱拱他的背，他才回过神来，关掉手机。

  &1dquo;睡觉。你们别睡床上，睡狗窝里。”

  ——

  次日，商言尘起床时神清气爽。

  剧本他看过很多遍，属于自己的台词，早已经倒背如流。

  再说这一场戏前一天就磨了好几个小时，换个拍之前没看过剧本的人，现在也应该能形成肌肉记忆了。

  他按照安排，从容不迫地吃饭、换衣、化妆。

  然后，在片场呆。

  剧组其他成员早就准备好了，只是差一个主角。

  樊导气得眉毛都快飞起来了：&1dquo;周莫人呢?说好八点到这都几点了?”

  负责联络人的副导捂着手机话筒，小声说：&1dquo;周莫那边说，他昨天为了准备这场戏，练了很久，可能是睡晚了，没起来。已经在起了，马上就到。”

  &1dquo;那他这不是本末倒置吗?为了练一段镜头不睡觉，然后该拍的时候又去睡大觉了?”

  不过，既然周莫是为了准备拍戏才起不来，樊导对他自然比较宽容：&1dquo;叫他快点。以后别弄那么晚，精神状态不好怎么拍戏?”

  隋星纬在听到他们的对话时，皱起眉。

  他觉商言尘探寻地看着自己，勉强舒展眉头，摆摆手。

  &1dquo;对了，既然暂时拍不了，我们要不要把明天的对手戏练一下?”他兴致勃勃地提议。

  商言尘：!要不你还是和小鹿对戏去吧。

  隋星纬还真是个戏痴。

  周莫说的「马上」，大概指的是一个小时。

  中间樊导几度想先拍其他的场景，但因为场景和其他演员都已经准备好了，重布置，说不定周莫就到了，才忍到周莫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