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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没关系。我也只是想到了，随便问问，”商言尘温声说，&1dquo;请您介绍几款适口的红酒吧。”

  &1dquo;好。”沮丧的店长努力振作精神。

  他大概以为商言尘对酒完全不了解，所以介绍得非常细节。有的比较专业的名词，他都能转好几个弯，尽量用通俗的语言解释。

  商言尘在他绞尽脑汁解释的时候，自然地接话：&1dquo;您是说这一款酒单宁轻柔，酒体轻盈。”

  &1dquo;啊对。”店长看他的眼神顿时不一样了。

  不用解释专有名词，店长说话就流畅多了。

  他越聊，看商言尘的眼神越是惊异。

  他最后委婉地问：&1dquo;你其实不用我介绍，对吗?”

  商言尘笑着摇头：&1dquo;我只是大致了解一点品酒的知识，但每瓶酒都有自己的个性，在这方面，还是要向您请教。”

  &1dquo;你都喝过这么多好酒了，还喜欢那种小孩喝的东西?”他郁闷地说，&1dquo;好吧，我承认，偶尔喝一点，也很爽口。”

  &1dquo;这款酒对我们来说很有纪念意义。”商言尘望向贺徵，&1dquo;对于我们来说，它无可替代。”

  他和贺徵过往的那么多经历，也是无可替代的。

  贺徵从酒架中抬起头，对上他乌黑莹亮的双眸，又心照不宣地，和他同时笑起来。

  贺徵把挑好的酒递给店员，站到商言尘身边，低声说：&1dquo;没看到那一种。想重温的话，回去再说吧。老板说得对，那是「小孩子」才喜欢的，现在该升级了。”

  他意有所指：&1dquo;我们，也升级了。”

  店长眯着眼，在两个人中间来回打量，最后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他拍拍余开霁的肩，遗憾地摊摊手。

  余开霁面无表情地掀掀眼皮：&1dquo;你摊手干什么?”

  店长冲他又是挤眉弄眼又是耸肩。

  余开霁轻嗤一声，欠身，慵懒地说：&1dquo;不懂你想说什么。对了，你之前不是说，把你介绍给贺总，送我一瓶酒，是哪瓶?”

  &1dquo;你随便挑。”

  他在酒架上打量了一圈，目光落到某一点后，眉尾扬起，双瞳明亮。

  &1dquo;好了，就这瓶。”他长臂一伸，轻巧地取走一瓶酒。

  和贺徵刚刚拿的，是同一种。

  他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仍旧嘻嘻哈哈地和店长谈笑。

  但是商言尘能感到，站在自己身边的贺徵，气场一下子沉下来;

  他说：&1dquo;我不喜欢别人模仿我。”

  余开霁挑眉，晃晃手里的酒，恍然大悟地拖长语调「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