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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十音没哭也没讨饶，但还是有点想哭。她这些年的体能建设，即便够撑，也差不多一夜打回原形了。

  过程中身心都很享受，倒没工夫多想。

  他的话比平时还略多些，只是音乐会感悟、采访的心得&he11ip;&he11ip;他一概都没有聊，有的只是让人脸红心跳的情话和荤话，以及整夜不断迫着她问：爱不爱他、会不会一直爱着他、会不会再离开。

  她一一答了，他又要她誓，趁着他还在她的身体里，誓。孟冬这人从前是不擅表白的，这种水乳交融时的互通情意，的确让人无比动情。

  但现在睡醒了，她还是有点怕，孟冬不是没自信的人，昨夜也没饮酒，为什么偏偏流露出无比脆弱、缺爱的一面？

  这和从前血气方刚的他又不一样，这个做法倒像是有些绝望，毫不考虑明天的样子。

  &1dquo;怪我，前阵子是不敢放得太开，怕临场状态受影响，平常不会的。”他这会儿搂着她，轻轻啄她，仍是不正经，&1dquo;是不是被我弄坏了？”

  &1dquo;没有，孟冬你说实话。”十音凝视他。

  &1dquo;什么实话。”他故作漫不经心。

  &1dquo;你这样只是因为放得开？”

  &1dquo;你不喜欢？”

  &1dquo;喜欢。其实你想怎么做都好，整夜整夜的&he11ip;&he11ip;我都特别喜欢，爽爆了。”

  &1dquo;彼此彼此。”

  十音脸一热：&1dquo;我都是真心话。”

  &1dquo;我也是。”

  十音强迫他正视自己：&1dquo;你这人，反测谎技能其实不如我，你只是话少，根本就不擅长瞒事。有心事不告诉我？不都说好了，任何事互不隐瞒的？”

  &1dquo;没打算瞒。”

  梁孟冬很爽快，没再解释，直接去给她拿来一张照片。

  昨夜采访结束，有不知名的人送在他手里一个信封，抬头是&1dquo;梁孟冬亲启”。当时小白还在回答问题，他给十音正短信，拿到直接打开看了。

  里头就是这张泛了黄的黑白照片。

  是那种老式照相馆里的照片，正中央站着一名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他穿的是一身中山装，脖子里兜了条格子围巾，戴着金丝边眼镜，像是三、四十年前的那种读书人，恂恂儒雅。

  十音声音已经微微了颤，还是强作镇定：&1dquo;有什么问题？”

  孟冬不说话。

  她又说：&1dquo;世上长得像的人，也很多的。还有人说云旗和我像姐妹呢&he11ip;&he11ip;”

  &1dquo;&he11ip;&he11ip;”

  十音又猜：&1dquo;你过去万一拍过这种怀旧照片，自己忘了呢？”

  他摇摇头。

  十音自知这些话说得都很没力量，孟冬根本不爱拍照。打扮那么矫情，还把相片做旧，怎么可能？

  孟冬打开手机，给十音看照片：&1dquo;这是我爸、这是我妈。”

  十音其实从前看过他父母的照片，孟冬当时身边不存，尹嘉陵那里偶然看到的，的确无一分相像。

  云旗倒确实有梁母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