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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稀稀拉拉围在这里的人,都是在观望的,觉着最后剩下两捆可能会便宜呢?他们一直在等。
没想到从远处跑来这么一个人。若是现在不买,待会三两一捆也买不到了。
“这两捆我要了。”站在那里观望的人里,忽而有一个中年妇女,从怀里掏出了六两碎银给九璃急的语气道,“给,我都要。”
九璃没有去接她手里的银子,而是很淡定的语气道,“最后这两捆五两银子一捆。”
那位中年妇女瞬间跌坐在地上,她有些懵圈了,人家越到最后越便宜处理,她怎么还越卖越贵了呢?
那位穿着讲究的中年男子已经来到了九璃的面前,他站在那里大喘着气,看着九璃面前的两捆干瘪瘪的草药,上气不接下气的问道,“这两捆多少钱呢?”
九璃没有停顿,平静的语气道,“这两捆是治头疼的,十两银子一捆。”
那位妇女直接躺在了地上,垂顿足。
“哦?”中年男子什么也没有说,从袖子里掏出了二十两银子给了九璃,道,“我买了。”
九璃把两捆草药包好给了他,道,“每天早晨把一捆草药放在砂锅里煮,水添满,一天喝三次;这是两天的药量,可以管三个月。若是想根治,过几天可以来我这里拿草药。十捆,基本上可以根治。”
那个人拎着两捆干瘪瘪的草药,走得时候,对着九璃千恩万谢。
那位中年妇女不知道是没有买到,还是别的原因,捏着脚脖子在那里放声大哭。九璃把小背篓整理好,放在背上,朝着集市的另一边走去。
她昨天夜里没有回家,不知道家里的那两位有没有好好吃饭。她打算买点好吃的回去犒劳犒劳他们。
九璃路过那辆马车的时候,她无意之中瞥了一眼,但是没有介意,擦着马车走了过去。
车夫急匆匆的跑过来,张着大嘴,很惊疑的表情,似是不可置信的道,“你们猜怎么着?
最后两捆卖的不是三两银子,而是十两银子一捆啊?”车夫说到这里,自己都不会相信的表情,道,“你说也有人买啊?旁边的摊子新鲜的草药三文钱一捆,他们不买。非得买这些蔫头耷脑的干草不可呢?”
老爷子点点头,笑着道,“以后她卖药,多少钱一捆都有人要。”
车夫吃惊,摇摇头道,“不可能吧?”
老爷子再没有说话,转头看着身边的小姑娘,道,“珍珍,我们是不是该回京城了?”
小姑娘似是有些留恋,但依然点点头道,“好吧。”
老爷子给车夫一些碎银,驾车离去了。
车夫掂量着手里的几个碎银,对着马车离去的方向摇了摇头,又转头看了一眼九璃消失的方向,暗暗骂了一句道,“我这辛辛苦苦赶着马车上山才三文钱,一个来回不过五文钱。她这一捆草药就十两银子啊?赶上他三年的收入了。要不我也去采草药。”
他叉着腰往村子里的方向走,一路骂骂咧咧的,这陪说陪笑的好几天才十文钱,还不如她一捆草药?
若真去采草药,他也不懂啊?
万一闹出人命来?他连这几文钱的收入也没有了,这样想,他又有些心理平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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