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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页（第2页）

  这样的，没有期待的，不愿相信的，未来。

  还剩下多少？

  隔壁班的女生还特地蹑手蹑脚跑来后门张望，叽叽喳喳的聒噪声中夹杂着&1dquo;真少见”、&1dquo;高二转学”、&1dquo;从外地”、&1dquo;原因”、&1dquo;神秘”等关键词，夏树知道在说自己，没有抬头去理。

  &1dquo;你也中暑了？”程司进教室顺便问。

  夏树不知何来的&1dquo;也”，只摇摇头：&1dquo;郁闷着呢。”

  &1dquo;怎么了？”男生拖过椅子坐下，有点感兴。

  &1dquo;我奶奶叫我过来的时候chuī了大牛，说圣华高中大有，每天下午三点就下课，周五下午还可以玩社团。现在看来好像不是真的。”女生泄气地倒向自己胳膊，一小团脸颊被挤得移了位。

  男生嘴里咬了根谷莠玩，呲牙笑一笑：&1dquo;那样的学校也不是不存在。社团什么的，我们学校也有啊，不过我们学校嘛，到底还是比较关心高考升学率，毕竟这个才更重要吧。”

  比较。更。

  这些词汇让人想起窗外一声高过一声的蝉鸣。

  听说这种生物，要在地下蛰伏七年，才能钻出地面生存一天，放眼是满目亮眼的绿，世界上居然有这样美的境地，它声嘶力竭地高唱，和其他同类较着劲，直到死去。也许是因为感到自己多么幸运，也许是&he11ip;&he11ip;

  因为体会到未来可能所剩无几，眼里的一切才与众不同。

  别人以为无关紧要的事物，在你眼里却那样值得珍惜，好比空气。

  可是空气，你向它伸出手，也不可能抓得住啊。

  对么阿司？

  女生把眼睛转向他，缓声说：&1dquo;现在想来，没有进入能经历丰富多彩的青net的高中，和没有机会再次和想念的人再相遇，不知道哪个才更值得惋惜。”像是自言自语。

  但是程司听得清晰，似乎没有理解。想念的人？心里一阵窃喜，还故作严肃正经，老神在在地点头附和：&1dquo;所以说人生总是有很多种可能xing嘛。”

  （五）

  之后的某个英语早自修，突击默写前一天课上教授的单词。

  科代表报出的一个个中文词怎么也无法在脑海中转化成另一国语言，累积起来，彼此纠缠，让大半个班的人抓耳挠腮左顾右盼，着急也不起作用。

  写完中文后，女生的水就只能悬在四线格上停滞不动，时间一长，自动顺下墨水来。原本该写下整洁单词的地方，只留下点点墨迹。

  女生在断断续续的报单词声中搁下，无聊地转头向窗外。

  大部分树叶还都绿得耀眼，但已有零星一点点huang色掺杂其中，风一chuī，就被晃进绿的海，轻易找不到。

  近处有rǔ白色窗框和米白的窗帘，更近一点的地方，风间撑着头四下随意看，现了正着呆的夏树。

  诧异的目光暖暖地熨着面颊，可是女生假装没感觉。

  一直以来，也许是身世的缘故，夏树是非常要qiang的女生，特别不想让别人对自己投来同qíng的目光。什么都想争第一，什么都想做得完美，什么都付出十万分努力，坚信如果没有成功，一定是自己努力不够，不是别的原因。

  可有一天，因为某种原因却突然泄了气，意识到自己的努力会给别人带来不幸之后，甚至觉得就这样接受别人同qíng惋惜的目光也未尝不可。

  周三来了个数学实习老师，同时也担任着a班实习班主任。上课时程司就一直朝夏树做着口型，全然不顾风间黑着一张&1dquo;你当我是空气啊”的脸，可距离太远，没等夏树搞清他到底在说什么，男生就不幸被老师点了名。

  等到大课间，夏树去便利店买了零食上教学楼天台吃，程司和两个其他班的男生正巧在说话。面朝门口的程司看见夏树，&1dquo;唷”了声，摆出招牌笑容挥挥手中卷着的一叠书一样的东西。夏树也冲他笑笑，靠着栏杆坐下。

  和程司站在一起的男生们转头看过来，在朝向夏树的角度只停留了半秒，随即露出&1dquo;家眷来啦”的jian笑和程司闹了几句，下了楼。

  男生厚着脸皮凑过去抢吃的，夏树用余光瞄了眼卷在他手里的东西：&1dquo;清凉写真还是成人杂志？”

  &1dquo;写真。”男生条件反she般回答，等反应过来差点呛住，&1dquo;话说我为什么要回答你啊！”

  &1dquo;对啊，为什么？”

  程司顾不上理会女生明白显露出&1dquo;你蠢呗”意味的神qíng，飞快地又将手里的东西卷得严实些：&1dquo;哎呀哎呀被老师看见就糟了，现在还看得出吗？”

  &1dquo;看你的脸就知道。”

  &1dquo;什么啊！”男生微怔，&1dquo;&he11ip;&he11ip;嗯&he11ip;&he11ip;这个不是我的哦&he11ip;&he11ip;风间&he11ip;&he11ip;对，是风间的。”真是越描越黑。

  夏树看着他，忍住笑点点头。等他放心地继续埋头苦吃，才说：&1dquo;说那是风间的写真还更可信点。”

  &1dquo;风间&he11ip;&he11ip;风间？”男生有个翻着眼睛想象状的动作，&1dquo;&he11ip;&he11ip;呵呵&he11ip;&he11ip;那也很有爱啊。嗯？怎么了？这样看我&he11ip;&he11ip;”

  &1dquo;不能理解为什么你脸上会出现花痴女的表qíng啊。和风间关系特别好么？”

  &1dquo;当然了，初中死党加高中同桌加&he11ip;&he11ip;其实和小静的关系更好一点，从小学时就玩在一起了，所以才总在升学时填同样的志愿。风间是小静初中时的朋友，赵玫是她高中时的朋友，大家才因此混熟了。虽然她们女生&he11ip;&he11ip;”他想起了前几天的事，&1dquo;有时难免会有些小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