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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卷子下来的那一刻，他愣住了。

  他甘吉转过头。

  甘吉表情僵硬，脸上不敢动，只用嘴角轻轻抽出一点声：“别别别这么大动作——我也基本没会的……等我写完有的话给你抄。”

  林绵又把头扭向秋涵儿。

  秋涵儿表情同样十分苦：“林绵，我现在就是两眼一摸黑，这……我也帮不了你。”

  林绵安静了许久，低声缓缓道：“但我可能能帮你们。”

  卷子上的试题竟然全是师兄给的经书上的经文。

  也就是他随着那种记忆神饼吃下去、深深刻在脑子里的书上的内容。

  林绵有些惊愕。奋疾书的时候，手指却在无意之间微微蜷缩了几次。

  其实师兄可能对他要比他预想中的更好一点呢。

  卷子上共有八十四道题，林绵悉数全写上了。

  想着做人不能过于招摇，他才在末尾处空了一两道题。

  这节课下课时候，张肃收卷。还未收起晏叶人的卷子，嘴中已经奚落地嘲讽了一堆。

  “哼，我早就说晏叶择人随意，不想到连这种货色都招收，就算你在乡野民家呆了多年，也不至于连这一点都不——不——”

  结果拿到林绵的卷子，张肃狠狠地沉默住了。

  幸好林绵不是张扬地个性，把卷子往那瞠目结舌的老师手里一交，抬脚就离开了教室。

  出教室之后，甘吉和秋涵儿都十分不可思议。

  “你怎么做到的？”

  “全会，你怎么能全会……怎么可能全会？？”

  林绵微微笑了一下：“可能是我运气好吧。”

  令甘吉更为不解。

  运气好……还有这么好的么？

  “听说刚刚那老师是一直缺课的北山道生的亲戚，我还捏了把汗，以为咱们完了呢。”甘吉这样说。

  林绵这才明白过来方才那老师为何如此针对自己。原来他是前几天师兄教育过的那条黄鼠狼道生的亲戚。

  这样一想，想必师兄也是因为此才把那些经书塞给自己的。

  林绵再次觉得师兄虽然冷漠，但人还是挺暖的。

  “等等……林绵你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