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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戎忍不住瞧了眼苏闲右脸几道红痕,询问。
“咳咳没事,葡萄架葡萄架。”苏闲大手潇洒一挥,又真诚建议:“贤侄留在坐坐吧,我让你韦伯母去做些糕点。”
欧阳戎看了看这位苏家老爷的期待面色。
似是要当面证明一下,他在家中的位。
但是欧阳戎觉得不用证明了。
这么热情好客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他这几日送饭也算是整明白了,伱们苏府这是一来客人就家宅和睦了对吧,可以让那位韦伯母有碍面子,在客人面前克制礼貌,使苏伯父获得一些喘息壮气的机会。
难怪这么热情好客,苏伯父也蛮难的。
就在欧阳戎犹豫之际,长廊尽头,又出现了苏大郎的匆忙身影。
“良翰兄过来怎么不早说!”黑眼圈青年嘴里责备。
“大郎不是在上课吗?”欧阳戎忍不住问。
“我请了个小假,良翰兄是阿父阿妹说的榜样,为兄再忙也得过来招待。”匆匆赶来的黑眼圈青年抹了把汗,一脸坚定。
“……”欧阳戎和苏闲。
这位更是重量级。
欧阳戎觉得他还不如尝试去走小路返回梅鹿苑呢。
于是乎。
欧阳戎被这对奇葩各异的苏家父子不由分说的架去待客大厅,喝了两杯热茶,聊了好会儿,吃了好大一盘糕点,才找到喘息机会,起身坚决告辞。
“贤侄不再坐坐,顺便吃个晚饭?”
苏闲瞥了眼旁边雍容端庄的妇人,不无遗憾的问。
“是啊,贤侄多坐一会儿,他们爷俩挺喜欢你在这儿的。”韦眉微笑道。
欧阳戎摇头坚决告辞,只道下午还有要事得忙。
苏闲等人自然无法强留,不过乘着客人来访逃课狂摸鱼的苏大郎明显还没休息好,他急中生智,朝苏闲与韦眉道:
“阿父阿母,孩儿还有些功课上的难题,想请教请教良翰兄,能否让孩儿去隔壁梅鹿苑拜访一下?”
“……”
虽然是前几届进士及第的卷王,但欧阳戎哪里有时间教他。
不过看见苏大郎凝着些许泪光的熊猫眼,在苏老爷与韦夫人的询问下,欧阳戎还是有点不忍,没有拒绝。
最后,苏大郎终于请了半的假,跟随欧阳戎返回梅鹿苑。
梅鹿苑内的画廊上。
苏大郎就像刘姥姥刚进大观园,东张西望的。
被一群号称名师的老夫子包围、久不出门的他,现在看苏府外面的任何东西,都很奇。
就像夜里刚翻出墙的寄宿生,落脚处是垃圾堆都得原深呼吸两口,是自由的清味道。
苏大郎感叹一声:“良翰兄,今日之情,没齿难忘。”
听着耳边传来一道的清脆木鱼声,欧阳戎头不回的道:
“不用没齿了,你在书房好好坐着,书架上的书都可以翻,我还有事,要出趟门。”
苏大郎一愣:“良翰兄这是要去哪?”
“去一趟渡口那边,去办点事,可能应该不回来吃晚饭了,苏兄到了点,记得回苏府,不要让苏伯父他们着急。”
欧阳戎板脸,提前绝了某人蹭饭的企图,公事公办道。
“欸,好吧。”苏大郎在一张椅子上坐下,关心道:“良翰兄注意安全。”
欧阳戎示意薇睐去倒茶,他准备出门。
苏大郎翻了本书,低头又习惯性的碎碎念:
“可惜了出门前抓来的那把银豆子,本来准备请客的,看来只能下次了……
“咦,良翰兄这是干嘛?”他碎碎念的嘴顿住。
苏家大郎抬头,面色疑惑的看着身前挡住他看书光线的年轻县令。
“还等什么,赶紧走啊,就这次了。”后者点点头。
“……”苏大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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