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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得很艱難，我儘量日更吧，存稿已經沒了。

第23章o23

辛夷不知道自己怎麼成了歸終口中的機關大師。

她向留雲和歸終兩人解釋了自己知識的來源，並表示如果留雲需要的話，她可以整理自己之前上課的筆記送給她。

其實她的成績真的不算什麼。辛夷見過剛拜入門下沒多久的師弟師妹們一周後穿著一身金光閃閃的裝備，身上的一些內力外放能夠亮瞎她的眼睛。

歸終聽著辛夷的自述，眼神閃了閃，繼續跟著討論。她們如果能在正式的戰爭前將武器全面升級，所承受的損失會少上很多。

所幸璃月這片區域的地勢與氣候都算得上不錯，有平原也有海港，北邊的高山也帶領著人民去開墾了梯田，千年的時間，歸終早就在原有的基礎與辛夷送來的書上改進出了更為輕便便宜的農具。

她們不怕打，只是想要儘量去減少損失，讓璃月這一片區域能安安穩穩的過下去。

一晚的休息過後，留雲滿意的回了自己的洞府，歸終則帶著辛夷上街去了。

歸離集相比於從前，繁華熱鬧了許多。辛夷跟著歸終，順著一條大路行走，來到了一處建築前。

「這裡是從前收留那些女孩的地方，」歸終將一切緩緩道來，「我雖是魔神，卻也無法顧及一切，你帶來的那些女孩子，有些天資聰穎的，跟著我一同做改造的研究，資質平庸的也不氣餒，學會了基礎後將上面的機關復原。」

「她們都很想念你，你帶來了第二次生。」

辛夷搖頭否定：「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我誰都打不過。」

歸終沒有說話，只是帶著她走進去。

曾經小小的避風港已經成為歸離集，甚至是璃月中不可或缺的一幢建築。辛夷看向正中間的牆壁，上面放著許許多多的名牌與貢品。

而在這些名牌當中，最中心的那個名字，讓她無比的熟悉。

「被你取名的那個孩子，最後研究了周邊很多藥草的藥性，編纂了一本書呢。」

歸終拉著辛夷來到了一處郊外。

「我走入人世也有千年，若說那些魔神裡頭，誰最了解人類，沒有人能夠過我。」歸終帶著她來到一處石堆做下。

她制止了辛夷想要說話的念頭，「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辛夷，你覺得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

辛夷指向自己，有些遲疑道：「我？」

在歸終肯定的眼神中，她緊張地低下頭，眼睛看著裙擺的花紋，心思卻不知道飛向哪裡去。

辛夷從來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曾經作為弟子，她要做的只有學習與引導，來到提瓦特後，所經歷的一切雖然驚心動魄，但也沒遇到多大的危機。

她想要描述自己，卻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人。

話題有些凝滯了，歸終為她降低了難度，「那我換個說法吧，如果用三個詞來形容自己，你會怎麼說？」

「勤奮。」這是半夏師姐經常誇她的話。

「平庸。」跟同門比起來確實是這樣。

「樂觀？」沒有過尋死的想法。

歸終的呼吸一滯，發現了問題的嚴重性。她的好友，這樣一個漂亮又聰明的人，竟然對自己的評價這麼保守。

不，已經不僅僅是保守的問題了，她對自己的認知絕對不夠完全。

她做出驚訝的模樣，「可我覺得，你是個可愛又聰慧的人，為什麼會覺得自己資質平庸呢？」

辛夷好像怕歸終誤解了她一般，連忙解釋道：「可我的那些知識都是從別人身上學來的，比起你們差遠了。」

「如果我沒學過這些的話，我根本不會像你和留雲一樣會創造。」

歸終清了清嗓子，「先，世界上沒有如果，你所具有的知識就是你天賦與努力的證明。就算是提瓦特的時間法則，也沒辦法在過去的時空停留太久，你的一切，都是自己努力的結果。」

「其次，既然你的師門放你出門遊歷，想必你的各個方面都達到了一定的標準。我不清楚這個標準的具體，但也絕對不低。而能夠出門遊歷的你，在某種程度上又多了一重身份，現在的你，不僅是一名學習者，還是個教導者。」

「一句話也是教導，」歸終望向海邊，回憶起當時的場景，「你不知道那些女孩的身上有多大的毅力，她們憑藉自己的努力，擺平了一切的困難。」

「不是我…」

「是你栽下的種子，後來的一切看似與你無關，卻又在各處與你有關。」

「有時候我看著她們，就好像看見了你一樣。」

歸終看了一眼天色，與辛夷告別，讓她自己消化一下這些話語。

改變一個根深蒂固的觀念，是一件長久的事情。這一片脆殼，只能讓她自己來打破。

——

辛夷再一次來到了這幢建築。

變化真的太大了，大到她不敢相信，這是之前那間簡陋的房間。

歸離集的繁榮，建築的變化和人類的死去，才讓辛夷有了一種時間流逝的實感。

在她的記憶中，她離開歸離集時，那些人年長的不過三十多，年幼的不過四五歲，如今全部流入歲月，成為沙漠中的一粒。

歸終說她算個教導者，那她教導了什麼？

這裡好像是專門拿來紀念的地方，辛夷看著上面的文字，有一種時間的割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