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枫小说网

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第225页（第1页）

  &1dquo;这么说，你成为卓越的殿堂级大师，依然需要时间，需要岁月的沉潜。”杜源问，&1dquo;时间才是最重要的元素。”

  &1dquo;是。”

  &1dquo;如果世上存在那样一种技术，将你所缺少的那些时间，一次性充值给你呢？”

  孟冬不置可否地笑：&1dquo;有的想法。”

  杜源接着引导：&1dquo;或者说，一次赋予你那些，你永远都不可能获得的难忘阅历？你觉得如何？”

  孟冬拨动了一下g弦：&1dquo;我比较看重获取的过程。”

  &1dquo;孟冬，我真喜欢和你对话，可惜了。”这次换了杜源哈哈大笑：&1dquo;幸好，在我看来过程并不重要。于万物而言，一切都没有永恒，都是瞬息，无论喜悲，都会过去。”

  十音警惕地听着这里的对话，另一边嘈杂的德国人还在继续交谈，听声辨位，她猜测那些人就在东翼的地下室。

  孟冬已经开始BV1oo4的试排了，杜源却小声招呼十音：&1dquo;小鱼，你想不想参观一下这间音乐厅？副厅有一架巴洛克时期的古钢琴，还有不少古典乐器，你一定喜欢的，来看看？”

  十音悄悄给台前的人打了个眼色，一路跟随杜源去了副厅，孟冬微微颔，心无旁骛接着演奏。

  副厅简直是一间小型的乐器博物馆，珍品数上百，杜源示意她可以试奏一下那家精美绝伦的古钢琴，十音不明其意，只能佯作惊喜：&1dquo;我可以么？”

  杜源目光亮了一瞬：&1dquo;当然，只要你喜欢。我们不过去了，让孟冬安心排练，我就在这里，专心听你的演奏。”

  这讨好的话语让十音有些许不适，她强忍住了。

  十音随便选弹了一小段巴赫的平均律，杜源赞不绝口。在十音的耳朵里，德国人的嘈杂声始终没有停止，隔壁排练厅的琴声一时间却消失了，按曲长，前曲应该还没结束，也听不见调弦和松香摩擦弓毛的声音。

  杜源在笑：&1dquo;怎么心神不宁的？”

  &1dquo;我在想，孟冬的曲子演奏到哪儿了。”十音随口说。

  杜源调侃她：&1dquo;年轻的爱恋，真是炽烈得令人羡慕，怎么，忍不得片刻相思？”

  十音愈不适了，只能不好意思地笑。

  杜源居然随手按开一个墙面按钮：&1dquo;那让我们来听听。”

  那是一个广播器，除却微弱的滋啦电流声，广播的那一头鸦雀无声。

  在十音的耳畔，却慢慢起了弓弦相触声、低沉的脚步声、挪动谱架的声音，有手指在谱面划弄&he11ip;&he11ip;这些动静，在广播里听不见。

  谁在那里？那一刻，十音连心都凝结在了一处。

  然而乐声很快重起来了，正是BV1oo4的终曲，那恰空舞曲响了起来。凄美、迷离，宗教的宿命感。

  &1dquo;天籁，是不是？”杜源在笑，他的皮囊是后天修补的，笑容极难解读，但十音可以感受得到，他此刻的笑中，满溢着那种&1dquo;这天籁属于我”的自豪感。

  十音的眼前浮现出那个开着骚气跑的杜源。也许，那个无须低调行事，能够肆意炫耀才华与人生的杜源，才是他顶顶真实的人设。

  十音凝神聆听那些乐句，耳畔的、广播的，无缝重叠在一处，似是立体的混响。她握紧了拳，她一颗心都要跃出来了。那两个家伙，究竟在搞什么鬼？

  杜源似乎果真是个伪乐迷，他一点都没听出来。

  此刻排练厅的这位演奏者，是云海。

  作者有话要说：　　啊，紧张，终于写了66oo字，我继续，这两天字数不会少的

  -------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skyapri125瓶；阿紫16瓶；酒红1o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8章人海微澜二十九

  杜源还在和十音闲聊，问她想喝什么。

  十音笑着谢过，说随意。

  琴声没有静止，绵延顺畅。不是孟冬那种熠熠生辉的冷冽音色，有一种云海独有的质朴力量。

  &1dquo;巴蒂塔真是杰作，用单行谱表、单件乐器就写出了完完整整一个世界。”

  副厅有酒柜，各种设施完备，看得出杜源经常在这个地方消磨时光。

  杜源给了十音一杯冰水，自己倒来一杯酒，琥珀色的液体，果木熏酿酒的气息漫卷起来。

  &1dquo;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孟冬也是杰作。”他低声说，&1dquo;说是上帝的礼物都不为过。”

  但十音听到了。

  十音正在组织应对的语言，现其实不用说什么，杜源好像很兴奋，他有很多话想说，忽问十音会不会恰空的钢琴改编版。

  十音和着广播内的琴声，在琴键上摸了两组，古钢琴的声音清脆、极富有金属感。她停下来，摇头笑了，说从前没试过，此刻只是现场听奏。

  排练厅里除了琴声，听起来一切极静。但十音听得见，依旧有手指在谱纸上划弄，他们在做什么？是孟冬和云海在打暗语？

  &1dquo;好听，是那个年代。以后我们尝试合奏？”杜源端起酒杯，一口灌下，&1dquo;这是好酒，换作孟冬，他也许会告诉你，不该是这个喝法。孟冬是极讲究的人，活在云端。”

  十音只是笑。

  &1dquo;他看见你的眼睛，就从云端落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