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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的兄弟,或是不甘于此,或是志同道合,或是一腔孤勇。苏子期没有说的话,就是正因为他不甘于此,不愿留在原地,惟愿开辟前路新篇,才使身边聚集一样的同路人。
程灵素久久凝视着他,方才叹道:“你对得起别人性命,别人不一定对得住你,别人对得起你,也不定一心,这时候想多些也是应当的,可这世间之事就算想再多也总是难以预料的。”
“虽然世间之事难以预料,但世人想要罢手却难以克制抗拒,苏某不是什么神仙真人,算出的东西只要自己相信就好……咳咳……”苏子期声音平和稳重,可话未说完,猛然咳嗽起来,眉眼沉郁的苍白染了一层病态的红晕。
隔了一小会儿,苏子期已平静了自己的呼吸,才说道:“你师兄师姐提起的‘药王神篇’,听名字该是药王前辈所著,是不是?”程灵素道:“是啊,这是我师父花了毕生心血所著的一部书。给你瞧瞧吧!”伸手入怀,取出一个小小包袱,打开外面的布包,里面是一层油纸,油纸之内,才是一部六寸长、四寸宽的黄纸书。程灵素用银簪挑开书页,只见每一页上都密密麻麻地写满了蝇头小楷,可想而知,这书的每一页必定都沾满了剧毒,无知之人随手一翻,非倒大霉不可。
那看书的白衣公子目不斜视规规矩矩,既不会紧张也没有害怕,就好像他看得不是危险的,神妙的医道宝典,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事物。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如此珍贵之物,姑娘还是莫要让人轻易得见。”苏子期说道,语气自然从容。程灵素将药书包好,放回怀中,道:“家师一生心血自然珍贵无比,但这几个字怎比得他老人家在世时给人开膛剖腹、接骨续肢的本事,那是多少珍贵物事也比不上的神技。”
只有那病公子自己知道,他并没有外表那般平静,这是因为药王神篇,又不是因为药王神篇,他只是没有想到,不过是初识,相处不过一日一夜,她却对自己如此推心置腹,什么重大的隐秘也不隐瞒,以他阅历头脑更明白程灵素绝非是试探,只是满心的信任。
同样的事,一个心细聪慧的女孩子远比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女孩子更让人觉得温柔感动,前者真正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后者连做了什么都不明白。
未等深想程灵素为何对他信任如斯,纯粹如斯,苏子期的心神就被那句“开膛破腹、接骨续肢”吸引,不禁神往,叹道:“汉末有名医华佗断肠湔洗,缝腹膏摩,麻沸散始出。世间多是庸碌之辈,华佗一去,此技失传。此术在要是战场上不知能救下多少大宋儿郎,药王前辈虽擅毒,但论起医道技艺,道一声圣手毫不为过,无愧于药王之称。”
程灵素眉梢微挑,道:“只可惜世间多有庸碌辈,师父研究这些就是为了救人的,救了人将来再得些什么病痛也一并怪到师父头上,”说到这里,她眉眼弯弯,脸上现出喜容,道:“不过我师父若是听到你这几句话,他一定会喜欢你得紧,要说你是最懂他的少年郎咳,只可惜他老人家已不在了。”说着眼眶不自禁的红了,盈盈双目已落下泪来,毫不做伪。
苏子期道:“你师姐说药王前辈偏疼幼徒,却不想也只有你一人记着师父。”一个姑娘小小年纪独居山中,整日劳作,或许十天半月也没人同她说一句话,未免有些孤苦,而程灵素又非是普通的姑娘,她是毒手药王的弟子,云梦仙子的师侄,冰雪聪明医毒双绝。
不是朋友,就是敌人,很少有中间人,程灵素帮了他,他已当她是朋友。
但如此才华技艺如何能埋没乡间?若程灵素能为金风细雨楼所用,苏子期只会对她更好,就像对楼中所有兄弟姊妹,怜惜疼爱这个小姑娘。
程灵素听他此言,说道:“我师父生平收了四个徒儿,这四人给你一晚上都见到了。慕容景岳是我大师兄,姜铁山是二师兄,薛鹊是三师姊。师父本来不想再收徒儿了,但见我三位师兄师姊闹得太不像话,只怕他百年之后无人制得他们,三人为非作歹,更要肆无忌惮,害人不浅,因此到得晚年,又收了我这个幼徒。”她顿了一顿,又道:“我这三个师兄师姊本性原来也不坏,只为三师姊嫁了二师兄,大师兄和他俩结下深仇,三个人谁也不肯干休,弄到后来竟然难以收拾。”
苏子期道:“你大师兄也喜欢三师姐是不是?三人都是为情所困。”程灵素顿了顿,才道:“这些事过去很久了,我也不大明白。只知道大师哥本来是有师嫂的,三师姊喜欢大师哥,便把师嫂毒死了。”苏子期听到耳中,也不觉得奇怪,把毒药换成武功,放眼江湖这样的女子真不知道有多少,毒药是一种手段,暗器是一种手段,刀剑也都是手段,人中了手段结果都是一样的。
程灵素又道:“大师哥一气之下,给三师姊服了一种毒药,害得她驼了背,跛了脚。二师哥暗中一直喜欢着三师姊,她虽然残废,却并不嫌弃,便和她成了婚。也不知怎么,他们成婚之后,大师哥却又想念起三师姊的诸般好处来,竟然又去缠着她。我师父给他们三人弄得十分心烦,不管怎么开导教训,这三人反反复复,总是纠缠不清。倒是我二师哥为人比较正派,对妻子始终没有二心。他们在这洞庭湖边用生铁铸了这座药王庄,庄外又种了血矮栗,原先本是为了防备大师哥纠缠,后来他夫妇俩在江湖上多结仇家,这药王庄又成了他们避仇之处了。”
苏子期微微点头,道:“原来如此,我还道江湖上说得秀才相公、粗豪大汉、驼背女子均是药王的易容,原来是药王前辈的弟子。”
程灵素道:“真正的毒手药王,其实也说不上是谁。我师父挺不喜欢这个名头。他说:‘我使用毒物,是为了治病救人,称我“药王”,那是愧不敢当,上面再加“毒手”二字,难道无嗔老和尚是随便杀人的么?’只因我师父使用毒物出了名,我三位师兄师姊又使得太滥,有时不免误伤好人,因此‘毒手药王’这四个字,在江湖上名头弄得十分响亮。师父不许师兄师姊泄露各人身分姓名,这么一来,只要什么地方有了离奇的下毒案件,一切帐便都算在‘毒手药王’四字头上,你瞧冤是不冤?”
苏子期道:“前辈是有苦难言,若是有人知晓,也会有人迁怒,一并也算到他这个师父头上。”
说到这里,程灵素道:“江湖恩怨哪里说得清楚?更要紧的是咱们,今晚还有两件事要办呢,若不是……”说到这里突然住口,微微一笑。苏子期歉然说道:“若不是苏某冒然出手,姑娘已安排好一切,不必麻烦,确是苏某的不是。”程灵素笑道:“你知道就好啦,走吧!”苏子期点点头,把地上躺着的慕容景岳重新装进竹篓里背起来,既然不杀慕容景岳,接下来做的事说不定就和他有关。
程灵素柔声笑道:“就算什么都不说,你做事也总是十分合乎我的心意。”苏子期也只微微笑一笑。
程灵素在前领路,却是向西南方而行,走了三里模样,来到一座小屋之前,叫道:“王大叔,去吧!”屋门打开,出来一个汉子,全身黑漆漆的,挑着一副担子。苏子期看了那汉子一眼,踏步颇重,呼吸很沉,看筋骨身形也不似有练什么外家功夫,虽这汉子有什么用处,但有程灵素在前,说不定这汉子也不是普通人,就算是,以这姑娘的才智,必有其用意。
程灵素要他答应的三件事,他唯一遵守的,现在还没忘,跟在程灵素身边,不离开她身边三步之内。程灵素回眸一笑,意示嘉许。那汉子跟随在二人身后,一言不。程灵素折而向北,四更过后,到了药王庄外。
她从竹箩中取出三大丛蓝花,分给苏子期和那汉子每人一丛,于是带着二人七弯八绕,出了血矮栗的阵法,到了铁铸的圆屋外面,叫道:“二师哥,三师姊,开不开门?”连问三声,圆屋中寂无声息。程灵素向那汉子点点头。那汉子放下担子,担子的一端是个风箱。他拉动风箱,烧红炭火,熔起铁来,敢情是个铁匠。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苏子期武功虽好,要他来做这些也是不成的,没有铁匠还真不成。
又过片刻,只见那汉子将烧红的铁汁浇在圆屋之上,摸着屋上的缝隙,一条条的浇去,原来竟是将铁屋上启闭门窗的通路一一封住。姜铁山和薛鹊虽在屋中,想是忌惮二人厉害,竟然不敢出来阻挡,连声音都没有一句。
以苏子期的武功权势,程灵素的医毒造诣,再来十个姜铁山和薛鹊也没什么区别,说不得在他们眼里,现在苏程二人就是这世上最可恨的恶人魔头。
程灵素见铁屋的缝隙已封了十之八九,这时屋中人已无法突围而出,于是向苏子期招招手。两人向东越过血矮栗,向西北走了数十丈,只见遍地都是大岩石。程灵素口中数着脚步,北行几步,又向西几步,轻声道:“是了!”点了灯笼一照,只见两块大岩石之间有个碗口大小的洞穴,洞上又用一块岩石凌空搁着。程灵素低声道:“这是他们的通气孔。”取出那半截蜡烛点燃了,放在洞口,与苏子期站得远远地瞧着。
蜡烛点着后,散出极淡的轻烟,随着微风,袅袅从洞中钻了进去。苏子期负手而立,遥遥瞧这般情景,心道:这淡淡轻烟极难知觉,便因两人是使毒行家,及时现堵上气孔,不过等一二个时辰,也要窒息而死,蜡烛还是那根,但看程姑娘言行神色又不像要取他们性命。只见程灵素取出一把小团扇,轻煽烛火,蜡烛上冒出的轻烟尽数从岩孔中钻了进去。
也说不定程姑娘就是要清理门户,她十用毒的行家,当然要用医毒解决师门败类。
可是,苏子期还记得适才的情景,他也是以为程姑娘对慕容景岳使了手段,但事实上却不是,那个姑娘满心信任真心对他,以她的聪慧为何不叫他动手?
这个冰雪聪明的姑娘没有他的深沉冷酷,如他苏子期,不明白一个姑娘似乎是最正常不过的事。他遇见过很多人,兄弟、朋友、敌人,但里面没有需要他明白的姑娘。
敌人没有性别之分,朋友之间无关风月,兄弟姊妹同道并进。他一向恪守礼仪,不进女色,不仅仅是因为从小受到的教育,更因为他从小知道,苏子期要明白的女子,只有一人。
慕容世家的九姑娘,他从小指腹为婚的未婚妻,那个未出世命运就与自己相连的女子,人淡如菊,清高孤傲的慕容九。一个男人最该明白理解的女子岂非是自己的妻子,苏子期不知道自己明不明白慕容九,但在此之前,他从未想明白了解别的女子。
苏子期其实不明白如何和一个小姑娘相处,他不明白,但他感觉程灵素的心其实很软,很善良,即使与他初识,她却是真诚温柔聪慧体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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